陈凯歌想来河南拍黄河
2015/07/08
截至昨晚，《道士下山》的票房近3亿，成为迄今为止陈凯歌票房最高的一部电影。无一例外的是，争议甚至是口水也伴随着电影扑面而来。10年前的《无极》让陈凯歌遭遇从业以来的最大失败，而后来的《梅兰芳》、《赵氏孤儿》、《搜索》也没有达到《霸王别姬》、《黄土地》的高峰。有人调侃“陈凯歌像一只高开低走且阴跌的股票”，但对于熟悉陈凯歌与第五代导演的人来说，陈凯歌一直是那位充满傲骨和风骨的导演。
如今再面对争议，陈凯歌的反应如何？他是如何理解《道士下山》以及有什么遗憾？昨日，应河南奥斯卡电影院线之邀，陈凯歌来到郑州推广《道士下山》，并且把自己比作《道士下山》中的小道士“何安下”。他还说，如果在河南拍片，自己最想拍的就是“黄河”。
有争议？
“雅俗共赏”是最好的解读方式
和很多新导演一样，陈凯歌选择了宣传手段中最辛苦的“跑路演”。一天一个城市，一个城市6家影院，这让63岁的陈凯歌有些吃不消，感冒、咳嗽也随之而来，不过他觉得和票房相比，与观众面对面的交流是更有意义的，“在今天这个社会，拍一部电影并不应该单纯地追求一个数字，能够在与观众的交流中有所收获，这个对我来讲特别重要”。
陈凯歌直言改编小说《道士下山》是一块硬骨头，“因为它本身就带有很强的个人色彩，徐皓峰的写作乐趣远远大于使这本书成为畅销书的愿望，如何把一个很个人化的小说转变成大众可以接受的电影作品，这很有难度”。
关于《道士下山》的争议，陈凯歌用“众口难调”来概括，在他看来，何安下应该是观众的眼睛，遇到范伟、林志玲是温饱和欲望的基本问题，而出现郭富城、张震之后才是精神层面的追求。陈凯歌认为同一个故事有不同的讲法，“就好像我们做了一碗炸酱面，但你说怎么不是意大利面的味儿？《道士下山》有自己的逻辑和方式，这个故事在一定程度是大俗大雅的，我希望能做到雅俗共赏”。
有遗憾？导演也不一定有最终剪辑权
郭富城和张震的对手戏让很多观众嗅出了几分“好基友”的味道，陈凯歌听闻此言并没有过多反应，而是讲了自己成长的故事。他说，自己是北京四中男校的学生，毕业后很快又当了兵，是在一个男人世界里长大的，因而下意识里对男人的成长经历特别熟悉，也比较敏感，“我知道怎么去写兄弟情，观众老说《赵氏孤儿》里黄晓明和葛优，《梅兰芳》里孙红雷和黎明怎么怎么样，其实是一种下意识的哥们义气的描述，我始终是把兄弟情放在第一位”。
何安下和王香凝的戏份被过度删减是陈凯歌最大的遗憾。根据陈凯歌描述，何安下和王香凝有一段很精彩的感情戏，旁白原本是两人后来的孩子口述，“我也想奉劝大家，遇到事情时要清醒而冷静，不能被任何事迷惑。如果知道旁白要改成这个样子，我当初就应该全部拿掉。但很多事不在自己能力掌控内，有网友说‘难道陈凯歌没有终剪权吗？’在这个问题上，是这样的”。
有期待？中国电影得过工业关
从2005年的《无极》惨败，陈凯歌在口水中走过了10年，如今他如何面对质疑甚至恶意中伤？陈凯歌说：“我特别想得到看过电影的观众意见，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，这会帮助我做下一部电影。如果中国电影要过工业关，就得知道观众的真实想法。”
“过工业关”也是陈凯歌拍《道士下山》的心结，如今国内电影市场进入“互联网+”时代，各种IP、青春电影满天飞，虽然陈凯歌对此现象保持“不评论他人”的态度，但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，“在如此环境中，何安下的问题就来了，把自己搁哪儿？随着市场的开放，越来越多好莱坞的电影涌过来，从一个电影工作者的角度来讲，我们应该在本土市场做得更好，但中国电影一直没有过工业关。如果把电影作为一个工业产品，它是否能够经受市场的检验？如果过不了这一关，我们看不到中国电影的新曙光”。